注意-第二人稱(不論是誰的心靈都看得一清二楚唷)←自嘲

時間為對万能坂中前。

 

 

《向天空大喊》

 

  你沒有感到如此不安過,就算一直都是在他的背後看著他的背影也未曾如此恐慌。這一刻你居然害怕他會隨著風飄走再也不會回頭對你笑著對你伸出手要你跟上來。

  如果他和那個一年級的走了,那你該怎麼辦?

  你感到異常的煩躁。

  不論是對於感情逐漸變的融洽的他和他們,或是因為無法用著以前的速度向他走去的自己都一樣的不安。上次這樣是什麼的事情呢?你有些自嘲的想著。

 

  胃好像有點疼。窩在被子中感受體溫溫熱的你緩緩爬了起來,揉了下眼睛又看了下時間,六點三十分,晨練遲到了。

  ……哈,既然不想反抗的話,要練什麼好呢。你想著,然後放任自己再次墜落於柔軟的被子當中。不過你沒有睡著,只是很疲憊很疲憊所以才躺著。

  那種比踢完很多場加長賽還要更累的感覺是什麼呢,又或者那真的是疲累而不是無助無力感嗎?你忽略了從心底發出的疑問。你不敢去想,不願去想,同時也沒有絲毫力氣能去想這件事情。

  你一直都和他在一起的,但是你知道你們總有一天會分開,一定會有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只是等待時機成熟等到他和你說對不起的那一天就勢必代表了你們的分離。最糟糕的事情。

  你不覺得痛苦,不覺得那算什麼,或許你曾經去討厭過那個一年級生,哪怕是到了現在也無法完全接受他,可是你同時保有理智,你知道他做的事情不是錯誤的,或許全日本和他有相同理念,都想要保護原本的足球的人都應該和他一起站出來,但是如果因為這樣就要把一起辛苦一起不甘的那一切心情化作泡影豈不可笑?

  你一直以來都討厭那種太過樂觀的想法,感覺上一點計畫都沒有。放棄再去多想的你輕輕將手背靠在眼睛上,這才發現體溫比平常還要高得多了一些。

  想出聲卻又感到喉嚨乾燥如同被火燒乾一般的乾燥,你只好就這樣順勢躺了下去,開始進入虛幻不實的夢境之中。你在睡著的前一刻,連自己都沒發覺的用了無助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那一秒世界彷彿不再清醒,一切都進入了最終階段。

 

  不知道過了多久,你聽見母親用著柔聲喊著你的名字,你只能勉勉強強的張開眼睛,頭好重,好昏沉,從胃的深處湧起一股噁心的想嘔吐的感覺,感覺全身都開始發燙但是自己卻感覺到冷,身上沒有蓋著被子感受著涼風從窗戶吹過繞在身上,額頭好像燙的比煮開的熱水還要能夠傷人。

  「哎呀,感冒了呢。」母親有些驚訝的如此喃喃著。這也難怪,因為你自從加入足球部之後幾乎再也沒有感冒,每天都很健康且願意用一般心態去過日常的,不過最近那種不必要的恐慌卻讓你每夜一次比一次更難以入眠,其他人或許沒有看出來,不過你自己知道每天都失眠也吃不太下飯的後果是什麼。

 

  母親幫你蓋好了被子,讓你無助的躺在床上,房間過度的安靜讓你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愈來愈快,體溫也越來越燙,意識越來越模糊差點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頭像是鉛球一樣沈重好像會直直落到一樓然後摔在地上一樣。

  很快的額頭傳來有些冰涼的感覺,不過那依舊不能讓你的全身都降溫,只是稍稍冷卻了一小塊地方而已。你想,這和把兩三塊冰塊放到電熱爐上是不是差不多的感覺?接著你突然發覺你好像全身都再也沒有力氣一樣,連再多想一句話好像都成為了對心靈來說是太過沈重的負擔。

  連想要嘆息都沒有力氣的你很無力很無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胃裡面不停翻攪著的胃液

一直讓你很想吐,連想乾嘔都認為似乎太耗費體力。好像只要一站起來就搖搖欲墜,雖然站不站得起來都還是一項頗大的問題。

  睡也睡不太著畢竟才剛起來,但是就這樣醒著對精神來說還是太大的負擔,於是你只好忍著那些不適緊緊閉上眼睛假裝這能讓你好過一些。這樣自欺欺人的方式簡直就和你在騙你自己或是騙其他任何人一樣的虛假。

  睡夢中你忘了怎麼嘆息,你忘了怎麼活下去,你忘了你掛心的一切你好像忘掉了他一樣。像是在水中若沉若浮的感覺,像是有些飄忽在天空中的感覺。你好像看見那片天空映照出他的樣子,感到越來越接近陽光,覺得有點太過灼熱了感到真的不太舒服。但你無力抵抗。

  天空的鳥兒自在的飛翔忘了一切煩惱的無拘無束,你現在早就沒了感冒的沈重感覺連你正在生病都忘了不記得,接著你伸出了手,想張開口呼吸大喊,卻猶如嗆到了水,你開始咳嗽。

  你從夢裡醒來了,瞬間又體會到那噁心的無助感。忘了煩惱忘了憂愁卻不停的大聲咳嗽,有一雙不像母親的纖細手掌慌張的拍著你的背,你好像聽見了他的聲音卻又不像,那聲音好像在哭一樣你昏沉的腦袋無法思考,直到那人問你沒事吧的時後才輕輕點了點頭,忘了問對方是誰。

 

  眼前的景象都看不太清楚,一個事物好像有很多很多個一樣令人頭昏眼花,噁心想嘔吐的感覺又緩緩浮現上來,頭一就重的像鉛球一般總覺得隨時會倒下來,不穩定的感覺讓你很討厭,但是你是真的無法去改變什麼,所以你很討厭感冒,討厭所有令你覺得不安的一切。

  有時候你知道,但是你無法去做出改變的時候你就會假裝看不見,濃濃的一片白色的霧氣就在你眼前,這片雪白的霧簡直濃的化不開,看見的影像是有時清楚有時模糊,它排山倒海而來彷彿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被困在這片濃霧當中走不出去。

  曾幾何時這片景象早已變成你所熟悉的景色?那時間長的連你都忘了它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只是一直到現在你害怕的不是濃霧將你困住,而是除了他以外你不再看見過任何人。其實你害怕的是寂寞。

  你厭惡著無法分析現況討厭腦袋不能動不能思考,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沒用真的挺令人失望挺令人想大哭一場的,不過你早已過了能夠這樣想的年紀你知道,早就不能繼續這樣墮落下去了呢,你懂的。

  你現在的樣子很狼狽,不需要睜開眼睛你便可以知道,不斷翻滾從平穩的好夢一瞬間變成烏雲密布充滿海水刺激腦袋的惡夢,差別大到連你都不太想去多想一秒。你忘了到底夢到什麼,只是記得那片像是曾經和他一同看過的湛藍天空,那就是記得的所有。

  幼時看過的天空是你見過最美麗的風景,從他的眼睛裡映照出的是最為明確的欣喜和滿溢而出的快樂,從此之後你便發誓要好好的、好好的去珍惜他,做盡一切會讓他快樂的事情只為了你自己也想多看他的笑顏。

  可是當他們出現之後你開始有點害怕,因為他們所擁有的魅力足以去鼓動所有人動搖決心,足以讓你們一直服從的絕對命令動搖,他們有的並不是只有說說而已,你知道,當你看見他也走向他們,而不願和你在同時你便慌了。

  他們做的並非不正確啊,你知道。在嚴格的看待之後會知道──甚至捫心自問就可以知道了吧?他們做的是正確的。而且比起逃避第五部門不願意去挺身抵抗的你可勇敢多了呢,你正在自我嘲笑。

  感覺真是墮落呢。稍微平復了內心的激動情緒之後你不再那麼偏激,或許是累了或許是沒有力氣再繼續想這些事情,反正該過的也都過了那也沒必要繼續說什麼、想什麼,多想只會令自己更加疲憊吧。你嘆了口氣,終於張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比起上午而言是清楚了些,不過依舊是挺模糊的。直到現在才發現有個人環抱住你,讓你的上半身和床有些距離。他的手很溫暖,但似乎因為你方才的不安定很擔心而冒出手汗,而你的睡衣上還有著他激動落淚的痕跡。

  你的頭還是很昏,可是無所謂,他比較重要。你輕輕伸出因發燒而有些冰冷的手,撫上他的臉頰。「沒關係的,我不要緊。」你為他拭去淚水,將額靠在他的額上──他的髮絲依舊柔軟--接著你抱住他,輕拍他的背部。吶,不要哭了好嗎?你如此在他耳邊呢喃著。

  他也回抱著你,你感到很溫暖,只要這樣就好了吧,時間停止也無所謂了。如果這樣的時間能夠和當時看過的天空一樣刻在心頭之上,那大概也沒什麼事情可以遺憾了吧?你很認真的這麼想著。

  啊啊,啊啊,是呢,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可以再一次看見那種天空呢。湛藍的比海水清澈,卻不刺骨、不寒冷,有著和他笑顏同樣那般的溫和。

  然後你要對著那片蒼穹呼喊,你願意這一世都要當他的摯友,他哭泣時安慰他,他高興時和他一同開心,能互相分擔所有情緒,那是你的渴望,你的希望。

  這就是你現在唯一的想法了啊。早就沒有什麼好迷惑的,不是嗎?所以你笑了,打從心底的笑了。這樣的希望一定能夠實現的吧?會變得不止是冀望而已吧?

  現在雖然用的是不確定的語氣,但總有一天會變成肯定句的。如此深信的你在你們互相擁抱中睡去。額頭不再那麼燙,思緒不再打結,此刻的你們早已不需要言語便能溝通。

  他喃喃著那句謝謝是無比真誠無比溫暖,比任何一個動作都要更能傳達自己的心意。你在睡夢中也像是聽見了一樣,留下了有些滾燙的眼淚。

 

  相信此刻的你,一定在夢中微笑吧。

 

向天空大喊 FIN-

arrow
arrow

    あさ★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